壬安

一个写手

斯德哥尔摩情人(病娇灿/演员白)

(7)

       朴灿烈早就猜到了被锁在家里的小人不会坐以待毙,因此当他从监控中看到边伯贤逃跑时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被自己刻意放置的酒瓶最终还是落在了边伯贤漂亮的手中,酒瓶破碎的哗啦声不只被边伯贤一人听到,它也顺着那墙壁上时刻明亮着的红色眼珠传到了朴灿烈耳中。

       朴灿烈只是想期待一下这只被自己锁在笼中的小野猫是否被驯服,但当他看到车门外薄唇轻启的边伯贤时,不得不说结果还是有些令人失望。

       眼前这只逃离失败的小猫脸上又沾染了那熟悉的恐惧,微微颤抖的瞳孔并没有使他的双眼黯然失色反而让朴灿烈更想把他揉进怀里。边伯贤似乎看清了自己的处境,没等朴灿烈开口便自觉地上车坐到了朴灿烈身边,随后关上了车门。

       回程中朴灿烈缄口不言,伸手将边伯贤硬生生拽到自己怀里,他低头看到那人脑袋上微翘的一缕头发在轻轻抖动。边伯贤感受到了身旁人压抑着的情绪自是更不敢出声,只能默默紧盯着还在流血的手心。

       好像,也没有很疼啊?

       下车后边伯贤被朴灿烈拉着一只手回到了家,走在自己前面的人还是一言不发,前进的步伐也是不急不慢,可他却分明感觉到触碰自己手心的那根手指在伤口处用力地按压揉捏。 越来越多的鲜血从伤口涌入,顺着手心流到了纤细的手指,在两人指尖相碰处汇集,像是一条缠绕在两人手上的红色小蛇。

       通过这几日与朴灿烈的相处边伯贤其实已经发现他是一个习惯性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只有在自己这里,才会毫无征兆地爆发。

       边伯贤又被带到了那个熟悉的房间,破碎的窗户和凌乱的卧床向朴灿烈揭发着他那刚刚不可饶恕的罪行,边伯贤做贼心虚般地用牙齿紧咬住了下唇。

       朴灿烈松开边伯贤已被鲜血染红的手,轻按边伯贤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指尖上的血红又被沾染到了衣领上,边伯贤忽然想到了那张米白色床单上的狭长血迹。

       “怎么才能让你一直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呢?”一句话还未说话,边伯贤感觉自己被抚摸过的脸颊变的湿润,血腥味也顺着皮肤从鼻腔进入胸腔,随后传遍整个身体。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边伯贤战战栗栗地说道,

       “再…再也不敢了。”

       若不是朴灿烈离得近,恐怕这世上应该没有人能听到边伯贤的回答。

       “哦?我记得你以前好像也这么说过啊?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朴灿烈上下打量着受惊的小人,几秒的无言过后他又自言自语道,

       “选在哪里好呢?我的伯贤还真是哪里都好看呢。”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慢慢划过边伯贤的额头、鼻梁、嘴唇,最终犹豫片刻后在脖颈右侧停止。

       “就在这里好了…虽说心脏是最佳的位置,但是在心脏的话别人是看不到的,如果看不到的话那怎么警告别人你只能是我的呢?”

       朴灿烈歪了歪头像是在征询边伯贤的意见,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当然,如果你再也不会让别人看见就是更好了。”朴灿烈补充。

       边伯贤本就因为受惊而脑中愈发混沌,朴灿烈这一席不知所以的话更是让边伯贤摸不到头脑。

       “你…你想要做什么?”

       朴灿烈冲他笑笑,

       “你在这坐着别动。”,说完又离开了卧室。

       边伯贤想到了那次朴灿烈手中紧握的皮鞭,腰间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被鞭挞的刺痛跟随这回忆慢慢袭来,最终弥漫在整个房间。

        但是,好像自己已经没有了害怕的勇气。

       可眼前的人手里攥着的不是皮鞭,而是一个纹身机。

       若要是有人问边伯贤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他肯定会没心没肺的说,

      “拍戏呗,挣钱多爽啊。”

       可熟悉边伯贤的人都知道,就算是没有钱挣,边伯贤还是会演戏。不管是平时的目中无人还是吊儿郎当,都无法掩盖一个事实——边伯贤离开了演戏根本活不了。

       虽然以后能逃出去的机会很渺茫,可边伯贤一直还期待着出去后继续拍戏的那一天,还想看看都暻秀那张被自己耍大牌气的发红的脸,还想再听一听台下粉丝刺耳却又有些悦耳的尖叫。

       可若是朴灿烈在自己脖颈上纹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以后就算是逃出去了,那如何向公众解释?那些古板的导演看到这纹身或是洗去后仍留下的痕迹,还能再接纳自己吗?自己的公司会不会像对待过气演员般对待自己?媒体会根据这纹身深挖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勇气说出口的遭遇吗?那粉丝呢?

       边伯贤突然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力。

       还没等朴灿烈走到床边,边伯贤就逃到床脚苦苦哀求,

       “求求你不要这样,求你了。”乞求声沾染了哭声,显得边伯贤整个人楚楚可怜。

       朴灿烈走到边伯贤身边将他拉进怀里,又调整好角度将他的脖颈右侧对准自己。

       “放心宝贝,不疼的。”又是那温柔的语气,边伯贤觉得自己早晚会死在这人捉摸不透的疯狂中。

       “不要,不要…”边伯贤感到脖颈一阵麻木,口中有太多话想说但最后出来的全是无力的哀求。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好不好!你不要弄了,求求你了,我是你的,求求你了…”

       朴灿烈的嘴角愈发勾起,不知是因为边伯贤的话还是由于出现在他白皙优美的脖颈上的那一个鲜明夺目的“烈”字。

       “好了好了,伯贤不哭了。”朴灿烈用手揉了揉边伯贤的头顶,隐藏不住的欣喜盈满眼眸。

       “给你这么好看的标记,为什么要哭呢?”朴灿烈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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