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安

一个写手

斯德哥尔摩情人(病娇灿/演员白)

(11)

       边伯贤垂眸看了眼缠绕在自己双手上的铁链,他深深地明白这链条连接的不是自己的手腕与轿车,而是自己的余生与这坚实地矗立于此地的别墅,是未来的可能与眼前痛苦的始作俑者。

       既然如此,那这次外出又有何意义?无论自己是在哪里,他将永远桎梏于这栋忠诚的别墅。

       他想到刚刚对朴灿烈产生的病态般的感激与依赖,不禁自嘲地笑出了声。

       朴灿烈听到了身旁人的笑声,侧身看了边伯贤一眼。

       “怎么了?这么开心。”

       边伯贤并没有看向朴灿烈,而是低声自顾自的说,

        “不想出去了,回去吧。”

       朴灿烈正在转动车钥匙的手突然停住,他厌恶计划被破坏的感觉,那种事态发展逃脱控制的感受使他抓狂。就像刚刚被捕获的猎物突然逃脱圈套,更亦如被塞进玻璃瓶的蝴蝶偷偷逃跑,在朴灿烈心中,任何不受控制的事情都是应该被毁灭的。

        但是,对于边伯贤他却下不了手。

        边伯贤是个聪明人,他慢慢地学会了示弱以自我保全。但朴灿烈也明白,示弱不等同于心甘情愿的被自己占有,边伯贤就像是被关在玻璃瓶中的蝴蝶,一直念念不忘着瓶外的世界,从来没有真正的属于过自己。

        边伯贤总是有能力让自己抓狂,每当看到那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向自己示好地时候,朴灿烈总想一把将这人从二楼的窗口推下,然后趴在窗边看那楼下的美丽血流成河。只有这样,一切才能永远地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永不逃离。

        但是他不舍,他的边伯贤终究永远都不能离开,他也终究离不开边伯贤。

        朴灿烈的人生从来不需要惊喜,需要的只有一切尽在控制之中的畅快。但他知道,边伯贤是个预料之中的意外。

       其实朴灿烈本也不想带边伯贤出去,毕竟自己的宝贝是绝不允许与他人接触,更不可能被别人分享。但既然已经决定了要陪小人儿出去一天,那么就没有人能够改变自己的决定。

       朴灿烈抬手狠狠地捏住了边伯贤的下巴,好似这样眼前的人就永远不会离开。

       “不可能。”朴灿烈说。

       边伯贤的下巴被捏地发红,他装作不经意地将脸扭向窗边看车外的风景,以避开朴灿烈愈发用力的手。

       “那去哪里?”边伯贤佯装好奇。

       “想去坐热气球吗?”朴灿烈问。


       边伯贤回想起自己以前在综艺节目上说过想去坐热气球,但其实是随口一说罢了,而且自己生来有些恐高。可是如今朴灿烈问自己要不要去,那便是绝对不能拒绝的。因为他知道,朴灿烈的这句话并不是询问、不是邀请,而是要求。

       “好啊,去吧。”边伯贤回答。

       朴灿烈便驱车带边伯贤到了热气球场,场地除了工作人员外空无一人,想必是朴灿烈让人提前清了场。

       边伯贤被朴灿烈拉着上了热气球,气球还没有升起,但是一想到自己马上要随着这气球升空,边伯贤就感到有些呼吸急促,双腿也跟着颤颤巍巍地发抖。

       热气球越升越高,逐渐超过了所有建筑,城市的美景具收眼底,朴灿烈将小人儿揽入怀中,低头轻吻那人的脸颊。

       他喜欢这种感觉,身前的人只属于自己,眼前的世界属于两人。

       边伯贤此刻却无心欣赏美景,在感受到朴灿烈的拥抱后像是终于寻找到依靠般缩进那人怀里,冒着冷汗的手紧紧攥住了朴灿烈的衣角。

       朴灿烈顺着衣角看到了边伯贤羸弱的手,越来越往自己怀里靠的小人儿以及这人愈发苍白的脸透露出心中的不安,朴灿烈霎时看透了此时的边伯贤。

       “宝贝,你不会恐高吧?”朴灿烈不怀好意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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