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安

一个写手

斯德哥尔摩情人(病娇灿/演员白)

(16)

       边伯贤很早之前就明白,在这场毫无悬念的战争中,自己终归是处于弱势。


       但是看着朴灿烈眼角逐渐消失的自信,他突然发现了一个事实:朴灿烈永远是赢家,以弱胜强的战役不过是自己心中宛如伊甸园般的幼稚幻想。赢家从不惧怕失败者,就像朴灿烈从未担心过自己能够顺利逃脱。


       然而…战利品的毁灭却往往能够扼住所谓赢家的咽喉。


       自己其实就是这场战役的战利品。


       边伯贤从未想过自我毁灭,但是若是能赢,他希望反败为胜。


       “从今天开始,你不要一个人待在家里,跟我去公司,我在哪你就在哪。”


       边伯贤从朴灿烈不断加快的语速中发现,朴灿烈慌了。


       始终抱着必赢的态度的人心里往往想的都是胜利的喜悦,战胜对方获得奖励似乎是理所应当。


       若是你悄悄地在他耳边轻声道,


       “你的奖品要没了哦。”


       他便会比输的那方还要心灰意冷万念俱灰。


       “为什么?怕我想不开了…去寻死?”


       边伯贤故意抬高语调,倘若听不懂这人的话,还会以为他是在跟亲昵的朋友开着玩笑。


       朴灿烈猛然抓住边伯贤的衣领,


       “我的东西是死是活我说了算,你别想着给我耍什么花样!”


       说完松开了边伯贤的衣领将人丢在床上,转身离开。


       “是这样吗?”


      朴灿烈正要开门,边伯贤的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


       朴灿烈转身,发现那人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小型瑞士刀。


        边伯贤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刀把,刀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这光映在边伯贤的眸中,照在这人细腻而又苍白的皮肤上,宛若中世纪油画中堕入凡间的天使。


       边伯贤张口伸出舌头舔舐在尖锐的刀棱上,先是舌尖,再是舌根,鲜红的血从口中流出,顺着精致的下巴,流到脖颈,再到锁骨。


       这鲜红积聚在苍白的皮肤上,就像是玫瑰在空白的画卷上绽放。一朵接着一朵,一处跟着一处,都在慢慢地…盛开着。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的美,永远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朴灿烈上前夺过边伯贤手中的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是这样吗?”边伯贤再次问道。


       “你疯了吗?”朴灿烈冲那人喊。


       “我没疯,我醒了。”


       朴灿烈没有理会,拿出本已经撤掉的铁链拴在边伯贤手上,随后又联系了私人医生过来处理。


       朴灿烈把边伯贤安置好后就离开了,断了屋里的电,边伯贤再次被沉溺在黑暗之中。


      在朴灿烈离开的时候,边伯贤分明看到了朴灿烈脸上掩饰不住的不知所措。


       边伯贤低头看向手腕上的铁链控制不住的哼笑了一声,这场景简直和刚来朴灿烈家时一模一样。


       可这盯着铁链时的笑是否还如当初那般脆弱无力却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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