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安

一个写手

斯德哥尔摩情人(病娇灿/演员白)

(9)

       终于消除了心中芥蒂的朴灿烈心情则是异常舒畅,加上最近公司等待处理的事务较少,他便一直待在家里陪着边伯贤。

       边伯贤倒也不知道朴灿烈最近总是喜笑颜开的原因,便统统归结于这人喜怒无常的病态体质。通过这几日与朴灿烈的相处,边伯贤发现了一条对自己以后生存十分有利的定律——只要事事顺从朴灿烈,不逆了他的心思,朴灿烈就会如饥似渴般展现自己的温柔,仿佛边伯贤就是一个容易破碎的漂亮瓷娃娃,时刻需要自己的保护。

       边伯贤心中虽有不甘,但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接受了朴灿烈无时无刻的病态关注与操控。


       每日清晨,边伯贤都会早于朴灿烈睡醒。毕竟是过惯了起早拍戏的日子,边伯贤早已没有了赖床的坏毛病。睁开眼后看到的必定是把自己紧紧搂在怀里的朴灿烈,边伯贤小心翼翼地推开朴灿烈紧搂着自己的手臂,不料还是吵醒了身边的人。

       “那个…我睡醒了起来走走。”边伯贤赶快解释。

       朴灿烈像是没听见一样,抬起胳膊拉回刚刚站起来的边伯贤,再次将小人拉到了自己怀里。

       “继续睡。”朴灿烈说。

       他的语气总是这般毋庸置疑,每当边伯贤发现朴灿烈的口中发出此种语气时,便意识到这是朴灿烈给他的最后通碟,若是再敢反抗,等待着他的可不仅仅是口头上的警告。

       边伯贤只好乖乖躺下,蜷缩在朴灿烈的臂弯里假装睡觉。本以为朴灿烈会满意自己的动作,不料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宝贝,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对你说过什么?”

       边伯贤以往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毫无意义的话语,有事直说何曾不是最简单明了的方式,为何还要自以为是地再问一句是不是忘了说些什么?

       放在以往边伯贤早已骂了这人的八辈祖宗,可现如今说出这话的人换成了朴灿烈,毫无意义的疑问便就变成了不可杵逆的警告,边伯贤暗忖朴灿烈到底之前对自己说了什么。

       边伯贤复杂而纠结的内心活动全表现在了自己的脸上,紧咬的下唇,紧皱的眉毛和不时咕噜咕噜转动的眼珠在朴灿烈眼中可爱至极,怀里的小人纠结了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朴灿烈倒也没有生气,无奈地将平躺着的边伯贤向自己拉近了几分,又将小人翻了个身,使本来面朝天花板的边伯贤最终面朝自己。

       “想起来了吗?”朴灿烈的话带着温热都鼻息扑在边伯贤脸上。

       “想起来了…睡觉的时候要在你怀里,正对着你。”

      边伯贤的声音软软糯糯,又沾染了些委屈,朴灿烈听了不自主地给了小人轻轻一吻。

       “乖,睡觉吧。”朴灿烈说。

       边伯贤闭上眼后全是自己刚才的语气,不敢相信那种声音是从自己口中发出,更难以想象的是自己竟在听到朴灿烈的那一声“乖”的时候一阵心安。

       “乖”象征着朴灿烈的满意,“我的伯贤”是最平常的称呼,当最危险的时候回荡在自己耳边的则是看似温柔的“宝贝”。

       边伯贤从这几日中发现了朴灿烈的习惯,可又从中感到无尽的无力与悲哀——自己竟然变的如此会猜人心思,跟着别人的悲喜过着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被完全操控的生活。

        以往何曾不是自己的心思或是自己的一颦一笑都会牵动着别人的心情,多少人绞尽脑汁想要猜透自己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可如今自己却要从朴灿烈口中轻轻飘出的一个称呼猜想那人的想法,边伯贤又感到巨大的无力与讽刺笼罩着自己。

       只要自己一逃出去,就一定要把朴灿烈起诉到死。

       只要脱离了这个噩梦般的地狱,就一定要让朴灿烈也尝尝被囚禁的滋味。

       只要…

       可是,自己还有机会逃出去吗?

       上次的逃离换来的则是朴灿烈对自己宣示主权的标记,仅仅依靠自己的逃脱显然是无济于事。可现在又无法联系到外面的都暻秀和吴世勋,也不知道他俩有没有帮自己出谋划策。

       公司呢?警察呢?难道自己这么一个人消失了都未曾发现吗?公司或许为了自己以后的利用价值不会对外公开,那警察为何没有进行秘密调查?

       难不成?朴灿烈与警察也有关系?

       边伯贤越想越是无力,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要受到这样的报复。他不记得在酒会之前和朴灿烈有什么接触,那这人为何如此这般想要占有自己?

       这病态与疯狂的占有就像是漂浮在空气中的玫瑰花香,若是自己喜欢或是并不排斥,那么这气味或许还可以称得上美妙。可它又是如此的无法驱离,当你想要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时,它依旧仅仅缠绕在你的身上,给你两个选择:陪伴,或是死亡。

       边伯贤渐渐想要入睡,却不料那人又轻轻晃动自己的身体。

       “伯贤,起床了,我给你看个东西。”


       眼前的这只小猫真是像极了自己,雪白的毛发虽然显得可爱但又展现出一种疏离,乌黑的眼珠四处转动却从不给自己和朴灿烈一个正眼。

       或许,这就是以前的边伯贤吧?

       以往的回忆如暴风般将自己卷入,眼前的小猫越看越是眼熟,它就像是承载了自己难以回去的过往,在这痛苦的生活中给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柔软一个安慰:往日的美好未曾消失,它只不过是待在一个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以前的边伯贤,还在。

       边伯贤不想在朴灿烈面前展现太多的情绪,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水被活生生压了回去。

       边伯贤走过去想要伸出手摸一下眼前的雪白,好似这只小猫是连接了今日与往昔、痛苦与美好的链条。不料却被朴灿烈拉了回去。

       “不能摸它。”

       没有解释,只有命令。边伯贤没有去问原由,他知道朴灿烈的心思永远是自己无法理解的,也深深地明白自己的喜与悲都无法改变朴灿烈的任何决定。他转身离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那就算了吧。"边伯贤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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